第240章 意图谋划为何
时间一转过了数日，宁璇总算从贫民窟和徐向成的事件中匀出了一些喘息时间。
紫竹瞧着自家小姐瘦了几分的脸庞，心疼的连炖两日补汤，直把宁璇喝的心头发腻，果断叫停才算罢休。
晌午暖和的阳光下，宁璇靠在软榻上，拿着本书昏昏欲睡。
球球苦着小脸在边上扎马步，眼神时不时就往侧边飘。
几步外，燕北枫轻咳一声：“璇儿啊，球球已经扎了两炷香时间了，孩子还小，你看要不要先让球球歇息一下？”
良久的寂静中，宁璇缓缓睁眼，平静无波的眼神落在燕北枫脸上。
还未出声，就将燕北枫看的又是几声轻咳，移开视线不再做声。
球球本还想着爹爹能救他于水火，见着这一幕，心头的希望立时沉了下去，垂头丧气的接着扎马步。
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宁璇缓缓闭眼。
一个时辰前她用完午膳，想着这两日过于忙碌，便打算陪一下球球，再顺势考较一下球球最近的背书情况。
谁知一考球球很多地方的问题立刻显露出来，小家伙藏不住话，几乎是宁璇一诈，他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也是此时，宁璇才知晓球球最近玩疯了。
恰好燕北枫到来，她索性便惩罚起球球，让小家伙扎马步，她何时同意停下才能停。
又过了一炷香，宁璇仁慈开口：“歇息片刻吧。”
球球呼了口气，想都没想就往地上一坐。
宁璇见了瞪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燕北枫已经把小家伙拉了起来。
“球球，爹爹给你揉揉。”
球球苦着小脸依偎进爹爹怀中，小心的用眼神去瞟娘亲，过了片刻他沮丧发现，娘亲没有表情。
怎么办呀，球球不想再扎马步，太难受了。
“爹爹，球球腿好疼啊。”鄯月
拍拍他的头，燕北枫也是爱莫能助：“你娘亲说话，爹爹也求不得情啊。”
“哼。”
球球嘟着嘴，转过头不想说话。
一大一小的表现落在宁璇眼中，她微微一笑，翻了页手上的书，突然重重咳了两声。
球球到嘴边的话立刻消失，缩在爹爹怀中好不可怜。
然而宁璇打定主意要给球球一个教训，硬是强撑着当做没瞧见，自顾自的翻书。
没多久，球球再次扎起马步。
如此，宁璇才有时间询问燕北枫。
“你今日来宁府，应该不只是来瞧球球和我的吧？”
燕北枫颔首：“我是为了徐向成的事而来。”
宁璇眉心微皱，原本躺着的姿势变化为坐，凝重的神情中闪过一抹思索。
“可是徐向成不配合审问？”
她这两日也去过天牢，从徐向成的身体状况判断出羽卫并未动用刑讯，如此一来，羽卫应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宁璇倒是好奇，不过鉴于将军府案件牵扯太广，她只能按下好奇，当做什么都不知，也没去问。
“璇儿聪慧，确实是徐向成不配合。”
燕北枫虽未明说，可意思却已经显露的十分清楚，他想让宁璇帮忙。
宁璇叹息：“我倒是想帮忙，可这两日我去天牢，徐向成都未与我说上一句话，我若询问，徐向成怕是也不会说。”
顿了顿，她挑了下眉头，又问道：“还有，燕王爷何时想掺和这个案件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连帮羽卫都不乐意呢。”
赵涛找上门的情形她可记得分明，怎得时间一转就换了想法？
燕北枫垂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璇儿可知，花蕊和王大虎如今在何处？”
宁璇微怔，前后话题有关联吗？
疑惑升上心头，她问道：“你说他二人是何意？”
燕北枫笑笑，唤来燕一让他细说情况。
燕一行礼，恭敬地说：“几日前宁瑶爬上太子床榻的事在次日便传入宫中，王爷觉着奇怪便令属下深入查了下，发现此事与七公主有关，而在事发前两日，炎晨轩和宁瑶都曾进宫见过七公主。”
“而在进宫的当天晚上，炎晨轩离开后又去了趟宰相府。”
宁璇安静的听着燕一讲述，思绪起伏的同时也多了些思忖。
炎胧月已经给五皇子炎晨轩和宁瑶牵过线，两边也联手在贫民窟里折腾过下毒的事。
然而当时只查到了宁瑶身上，宁璇没有证据便只能暂时作罢，只警告了一番。
宁瑶，不会蠢到把她和王姨娘的盘算告诉炎胧月和炎晨轩吧？又或者说那是王姨娘的盘算？
燕一并未停顿，继续往下说：“炎晨轩在宰相府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属下派的人探查到，向半雪次日送了个丫鬟进宁府，此人先是去了花蕊那边，如今换到了宁瑶身侧。”
“而今晨那丫鬟离开宁府，见过花蕊后没多久，她与王大虎便被接去了宰相府，如今已在宰相府住下。”
宁璇：“……”
她如何也没想到，宁府的祸事兜兜转转竟扯到了宰相府那边。
也就是说，她本以为是王姨娘和宁瑶的野心背后，实际上藏了诸多算计，也牵扯了众多的人。
炎胧月，炎晨轩，王大虎，花蕊……
一个个人名闪过脑海，最终留下的却只有疑虑。
这几人，到底是因何缘由联手的？
思索良久，宁璇按着眉心揉了揉：“宁中正可知晓花蕊此时的位置？”
燕一答：“宁大人应该还未知晓。”
还未知晓吗？
宁璇微微一笑：“麻烦你想个法子，将此事不着痕迹的透露给他，越快越好。”
燕一不假思索的应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燕一看了眼王爷，确认没有其他安排便离去了。
指尖落在侧边的扶手上，宁璇望着一直没有言语的燕北枫：“向宏义到底在谋划什么？”
“以目前的形势看，很大可能是为了将军府的案件。”
燕北枫敲了敲膝盖，平静的墨眸中闪过些微冷意，向宏义的手伸的太长了。
宁璇眯眼，她本身并未掺和进将军府的案件胸，真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个徐向成。
她缓缓说道：“如此说来，徐向成知晓的东西相当重要。”
第240章撬开他的嘴
随着话音落下，宁璇和燕北枫视线对上，短暂的停顿后，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出一丝明悟。
宁璇说：“徐向成的嘴，必须要撬开，至于七公主和五皇子……”
她冷冷掀起唇角，目光中一丝情绪皆无：“向宏义能扯上炎胧月，不一定能把炎晨轩也按在其中，这两边必定存有问题，至于花蕊，她毕竟是宁中正的人，只要宁中正出面，花蕊必定得回府，先弄清她的情况，其他的再做考虑。”
燕北枫微微颔首：“如此可行，不过徐向成那边，你可有法子？”
说了许多，话题又重回到燕北枫今日过来的目的。
宁璇原先并不打算插手，如今向宏义扯上了她，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认为她好欺负？
“之后去天牢，我会与他交谈的，不说能不能让他开口，但我会尽力。”
燕北枫叹息：“我知晓徐向成骨头有多硬，璇儿愿意帮忙已是幸事了。”
宁璇抿唇微笑，并没有言语。
次日，宁璇带着紫竹进入天牢，利落的给徐向成扎了几针，又敷上药粉，用细致的布条仔细包扎。
“这两日感觉如何？”
徐向成稍稍一动，平静的目光落在宁璇面上，锐利的如同刀子刮过。
换一个人，怕是早被看的心生惧怕忍不住后退了，然而徐向成这么看着的人是宁璇。
对她而言，那刀子般的眼神和棉花差不多，一点威慑都没有。
过了会儿，徐向成冷哼一声，径直背过身倒下，竟是一言不发。
见状，宁璇轻摇了摇头，面色淡淡的收拾起药箱里的东西，瓷瓶轻碰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十分明显。
“紫竹，我们走吧。”
她说着朝紫竹看了眼，后者轻轻点头。
“小姐。”
紫竹喊了一声，对着背对着她们的徐向成说，“你这人好生没礼，我家小姐诚心诚意的为你诊治，你不道声谢便罢了，问你个感觉如何竟如此态度？身体是你的，又不是我家小姐的，摆脸色给谁瞧？”
徐向成沉默，依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紫竹眉头一皱，来时小姐便让她故意刺激这人，可如今话说了，为何一点用处都无？
对上紫竹下意识瞧来的视线，宁璇轻笑一声：“紫竹莫气，走吧，想必明日徐公子会愿意说的。”
“哼！”
紫竹刻意放大了动静，拎起药箱跟在小姐身后。
天牢门外，燕北枫和洪武正默然等着，瞧见二人出来，都未开口便知晓了答案。
洪武冷哼：“那徐向成还真以为我羽卫是吃白饭的？如此作态，简直是自寻死路。”
“洪大人莫急，这才第一日，时间还久着呢。”
宁璇微微一笑，她不信徐向成能一直保持今日姿态，但凡有一点松动，便是他们的突破点。
燕北枫颔首，眸中闪过一次赞叹：“璇儿说的不错，此事急不得，洪大人要有耐心，如此才能成事。”
洪武左右瞧了瞧，莫名被气笑了。
“你二人倒是一唱一和，罢罢罢，我便等着结果出来就是。”
他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宁璇和燕北枫对视，皆有些忍俊不禁。
之后几日，宁璇每次都在上完药后问一句感觉如何，徐向成依旧保持着沉默，可她却莫名感受到了徐向成的松动。
又是一日，宁璇放好药，正收拾着银针，便听见徐向成说：“今日感觉不错。”
悬空的手指一顿，宁璇稍稍侧头，笑意浮现在面上：“银针扎过的地方可有疼痛的感觉？”
徐向成瞥她一眼，被宁璇面上的笑弄得有些烦躁，可还是耐着性子答道：“目前没有。”
像是没发现他的态度，宁璇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回应后，利落的合上药箱。
“我需要调整用到的药，隔一日再来，你若有不适之处，便叫狱卒去宁府寻我。”
留下这句话，宁璇干脆利落的离开。
徐向成摸了摸身上被布条包扎的地方，眉头不觉皱紧，他清楚记得他被抓是因为宁璇，
本事不够被按着打是他的问题，只是这宁璇的态度未免古怪。
思索片刻，徐向成嗤了声，所谓古怪无非就是被燕北枫寻来当说客的。
京城谁人不知燕王爷和宁府小姐之间的暧昧？
想从他嘴里套话，早得很呢。
另一边，宁璇和燕北枫碰上，二人视线相交，短暂的停顿后，宁璇弯了眉眼。
“虽然还是什么都未交代，可态度已经松懈，不像之前那般一言不发了。”
“如此便已经是好事了，近日辛苦你了，今晚宫中有个宴会，带着球球去玩玩如何？”
面对燕北枫的邀请，宁璇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带着球球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如此，便走一趟吧。”
傍晚夕阳落下，暮色降临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了整个京城，刹那间天寒地冻，仿佛又到了冬日最冷的时候。
皇宫门前，宁璇抱着球球刚走下马车，便被迎面而来的冷冽寒风吹的不自觉瑟缩。
小家伙躲闪了一下，将脸埋进娘亲的披风里：“娘亲，好冷哦。”
揉了揉他的头，宁璇在小家伙的发上亲吻了一下：“一会儿进了内殿便不冷了。”
燕北枫特意挡在风吹来的方向，护着一大一小进了宫，远远便听见丝竹声随风而来，其中夹杂的还有许多嬉笑。
宁璇问：“今晚这宴会是为了什么？”
“为了两国使臣。”
不等宁璇细问，他们已经踏入大殿，如此她只能收起到了嘴边的疑虑。
宫里几位皇子已经到了，此时正被诸多大臣环绕闲聊，宁璇和燕北枫一出现，立时吸引了大半目光。
“是燕王爷和永乐郡主，这两位还真是形影不离。”
“谁说不是呢？明明也不是正经夫妻，啧啧啧……”
或明或暗的注视中，宁璇和燕北枫寻了位置坐下，二人皆是会吸引他人注意的人，早已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
就在此时，一人出现在他们面，赫然是许久未见的二皇子炎晨希，一袭黑衣的二皇子极为干练，威严之色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永乐郡主并不适合来今晚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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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瞧着自家小姐瘦了几分的脸庞，心疼的连炖两日补汤，直把宁璇喝的心头发腻，果断叫停才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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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苦着小脸在边上扎马步，眼神时不时就往侧边飘。
几步外，燕北枫轻咳一声：“璇儿啊，球球已经扎了两炷香时间了，孩子还小，你看要不要先让球球歇息一下？”
良久的寂静中，宁璇缓缓睁眼，平静无波的眼神落在燕北枫脸上。
还未出声，就将燕北枫看的又是几声轻咳，移开视线不再做声。
球球本还想着爹爹能救他于水火，见着这一幕，心头的希望立时沉了下去，垂头丧气的接着扎马步。
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宁璇缓缓闭眼。
一个时辰前她用完午膳，想着这两日过于忙碌，便打算陪一下球球，再顺势考较一下球球最近的背书情况。
谁知一考球球很多地方的问题立刻显露出来，小家伙藏不住话，几乎是宁璇一诈，他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也是此时，宁璇才知晓球球最近玩疯了。
恰好燕北枫到来，她索性便惩罚起球球，让小家伙扎马步，她何时同意停下才能停。
又过了一炷香，宁璇仁慈开口：“歇息片刻吧。”
球球呼了口气，想都没想就往地上一坐。
宁璇见了瞪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燕北枫已经把小家伙拉了起来。
“球球，爹爹给你揉揉。”
球球苦着小脸依偎进爹爹怀中，小心的用眼神去瞟娘亲，过了片刻他沮丧发现，娘亲没有表情。
怎么办呀，球球不想再扎马步，太难受了。
“爹爹，球球腿好疼啊。”鄯月
拍拍他的头，燕北枫也是爱莫能助：“你娘亲说话，爹爹也求不得情啊。”
“哼。”
球球嘟着嘴，转过头不想说话。
一大一小的表现落在宁璇眼中，她微微一笑，翻了页手上的书，突然重重咳了两声。
球球到嘴边的话立刻消失，缩在爹爹怀中好不可怜。
然而宁璇打定主意要给球球一个教训，硬是强撑着当做没瞧见，自顾自的翻书。
没多久，球球再次扎起马步。
如此，宁璇才有时间询问燕北枫。
“你今日来宁府，应该不只是来瞧球球和我的吧？”
燕北枫颔首：“我是为了徐向成的事而来。”
宁璇眉心微皱，原本躺着的姿势变化为坐，凝重的神情中闪过一抹思索。
“可是徐向成不配合审问？”
她这两日也去过天牢，从徐向成的身体状况判断出羽卫并未动用刑讯，如此一来，羽卫应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宁璇倒是好奇，不过鉴于将军府案件牵扯太广，她只能按下好奇，当做什么都不知，也没去问。
“璇儿聪慧，确实是徐向成不配合。”
燕北枫虽未明说，可意思却已经显露的十分清楚，他想让宁璇帮忙。
宁璇叹息：“我倒是想帮忙，可这两日我去天牢，徐向成都未与我说上一句话，我若询问，徐向成怕是也不会说。”
顿了顿，她挑了下眉头，又问道：“还有，燕王爷何时想掺和这个案件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连帮羽卫都不乐意呢。”
赵涛找上门的情形她可记得分明，怎得时间一转就换了想法？
燕北枫垂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璇儿可知，花蕊和王大虎如今在何处？”
宁璇微怔，前后话题有关联吗？
疑惑升上心头，她问道：“你说他二人是何意？”
燕北枫笑笑，唤来燕一让他细说情况。
燕一行礼，恭敬地说：“几日前宁瑶爬上太子床榻的事在次日便传入宫中，王爷觉着奇怪便令属下深入查了下，发现此事与七公主有关，而在事发前两日，炎晨轩和宁瑶都曾进宫见过七公主。”
“而在进宫的当天晚上，炎晨轩离开后又去了趟宰相府。”
宁璇安静的听着燕一讲述，思绪起伏的同时也多了些思忖。
炎胧月已经给五皇子炎晨轩和宁瑶牵过线，两边也联手在贫民窟里折腾过下毒的事。
然而当时只查到了宁瑶身上，宁璇没有证据便只能暂时作罢，只警告了一番。
宁瑶，不会蠢到把她和王姨娘的盘算告诉炎胧月和炎晨轩吧？又或者说那是王姨娘的盘算？
燕一并未停顿，继续往下说：“炎晨轩在宰相府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属下派的人探查到，向半雪次日送了个丫鬟进宁府，此人先是去了花蕊那边，如今换到了宁瑶身侧。”
“而今晨那丫鬟离开宁府，见过花蕊后没多久，她与王大虎便被接去了宰相府，如今已在宰相府住下。”
宁璇：“……”
她如何也没想到，宁府的祸事兜兜转转竟扯到了宰相府那边。
也就是说，她本以为是王姨娘和宁瑶的野心背后，实际上藏了诸多算计，也牵扯了众多的人。
炎胧月，炎晨轩，王大虎，花蕊……
一个个人名闪过脑海，最终留下的却只有疑虑。
这几人，到底是因何缘由联手的？
思索良久，宁璇按着眉心揉了揉：“宁中正可知晓花蕊此时的位置？”
燕一答：“宁大人应该还未知晓。”
还未知晓吗？
宁璇微微一笑：“麻烦你想个法子，将此事不着痕迹的透露给他，越快越好。”
燕一不假思索的应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燕一看了眼王爷，确认没有其他安排便离去了。
指尖落在侧边的扶手上，宁璇望着一直没有言语的燕北枫：“向宏义到底在谋划什么？”
“以目前的形势看，很大可能是为了将军府的案件。”
燕北枫敲了敲膝盖，平静的墨眸中闪过些微冷意，向宏义的手伸的太长了。
宁璇眯眼，她本身并未掺和进将军府的案件胸，真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个徐向成。
她缓缓说道：“如此说来，徐向成知晓的东西相当重要。”
第240章撬开他的嘴
随着话音落下，宁璇和燕北枫视线对上，短暂的停顿后，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出一丝明悟。
宁璇说：“徐向成的嘴，必须要撬开，至于七公主和五皇子……”
她冷冷掀起唇角，目光中一丝情绪皆无：“向宏义能扯上炎胧月，不一定能把炎晨轩也按在其中，这两边必定存有问题，至于花蕊，她毕竟是宁中正的人，只要宁中正出面，花蕊必定得回府，先弄清她的情况，其他的再做考虑。”
燕北枫微微颔首：“如此可行，不过徐向成那边，你可有法子？”
说了许多，话题又重回到燕北枫今日过来的目的。
宁璇原先并不打算插手，如今向宏义扯上了她，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认为她好欺负？
“之后去天牢，我会与他交谈的，不说能不能让他开口，但我会尽力。”
燕北枫叹息：“我知晓徐向成骨头有多硬，璇儿愿意帮忙已是幸事了。”
宁璇抿唇微笑，并没有言语。
次日，宁璇带着紫竹进入天牢，利落的给徐向成扎了几针，又敷上药粉，用细致的布条仔细包扎。
“这两日感觉如何？”
徐向成稍稍一动，平静的目光落在宁璇面上，锐利的如同刀子刮过。
换一个人，怕是早被看的心生惧怕忍不住后退了，然而徐向成这么看着的人是宁璇。
对她而言，那刀子般的眼神和棉花差不多，一点威慑都没有。
过了会儿，徐向成冷哼一声，径直背过身倒下，竟是一言不发。
见状，宁璇轻摇了摇头，面色淡淡的收拾起药箱里的东西，瓷瓶轻碰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十分明显。
“紫竹，我们走吧。”
她说着朝紫竹看了眼，后者轻轻点头。
“小姐。”
紫竹喊了一声，对着背对着她们的徐向成说，“你这人好生没礼，我家小姐诚心诚意的为你诊治，你不道声谢便罢了，问你个感觉如何竟如此态度？身体是你的，又不是我家小姐的，摆脸色给谁瞧？”
徐向成沉默，依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紫竹眉头一皱，来时小姐便让她故意刺激这人，可如今话说了，为何一点用处都无？
对上紫竹下意识瞧来的视线，宁璇轻笑一声：“紫竹莫气，走吧，想必明日徐公子会愿意说的。”
“哼！”
紫竹刻意放大了动静，拎起药箱跟在小姐身后。
天牢门外，燕北枫和洪武正默然等着，瞧见二人出来，都未开口便知晓了答案。
洪武冷哼：“那徐向成还真以为我羽卫是吃白饭的？如此作态，简直是自寻死路。”
“洪大人莫急，这才第一日，时间还久着呢。”
宁璇微微一笑，她不信徐向成能一直保持今日姿态，但凡有一点松动，便是他们的突破点。
燕北枫颔首，眸中闪过一次赞叹：“璇儿说的不错，此事急不得，洪大人要有耐心，如此才能成事。”
洪武左右瞧了瞧，莫名被气笑了。
“你二人倒是一唱一和，罢罢罢，我便等着结果出来就是。”
他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宁璇和燕北枫对视，皆有些忍俊不禁。
之后几日，宁璇每次都在上完药后问一句感觉如何，徐向成依旧保持着沉默，可她却莫名感受到了徐向成的松动。
又是一日，宁璇放好药，正收拾着银针，便听见徐向成说：“今日感觉不错。”
悬空的手指一顿，宁璇稍稍侧头，笑意浮现在面上：“银针扎过的地方可有疼痛的感觉？”
徐向成瞥她一眼，被宁璇面上的笑弄得有些烦躁，可还是耐着性子答道：“目前没有。”
像是没发现他的态度，宁璇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回应后，利落的合上药箱。
“我需要调整用到的药，隔一日再来，你若有不适之处，便叫狱卒去宁府寻我。”
留下这句话，宁璇干脆利落的离开。
徐向成摸了摸身上被布条包扎的地方，眉头不觉皱紧，他清楚记得他被抓是因为宁璇，
本事不够被按着打是他的问题，只是这宁璇的态度未免古怪。
思索片刻，徐向成嗤了声，所谓古怪无非就是被燕北枫寻来当说客的。
京城谁人不知燕王爷和宁府小姐之间的暧昧？
想从他嘴里套话，早得很呢。
另一边，宁璇和燕北枫碰上，二人视线相交，短暂的停顿后，宁璇弯了眉眼。
“虽然还是什么都未交代，可态度已经松懈，不像之前那般一言不发了。”
“如此便已经是好事了，近日辛苦你了，今晚宫中有个宴会，带着球球去玩玩如何？”
面对燕北枫的邀请，宁璇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带着球球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如此，便走一趟吧。”
傍晚夕阳落下，暮色降临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了整个京城，刹那间天寒地冻，仿佛又到了冬日最冷的时候。
皇宫门前，宁璇抱着球球刚走下马车，便被迎面而来的冷冽寒风吹的不自觉瑟缩。
小家伙躲闪了一下，将脸埋进娘亲的披风里：“娘亲，好冷哦。”
揉了揉他的头，宁璇在小家伙的发上亲吻了一下：“一会儿进了内殿便不冷了。”
燕北枫特意挡在风吹来的方向，护着一大一小进了宫，远远便听见丝竹声随风而来，其中夹杂的还有许多嬉笑。
宁璇问：“今晚这宴会是为了什么？”
“为了两国使臣。”
不等宁璇细问，他们已经踏入大殿，如此她只能收起到了嘴边的疑虑。
宫里几位皇子已经到了，此时正被诸多大臣环绕闲聊，宁璇和燕北枫一出现，立时吸引了大半目光。
“是燕王爷和永乐郡主，这两位还真是形影不离。”
“谁说不是呢？明明也不是正经夫妻，啧啧啧……”
或明或暗的注视中，宁璇和燕北枫寻了位置坐下，二人皆是会吸引他人注意的人，早已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
就在此时，一人出现在他们面，赫然是许久未见的二皇子炎晨希，一袭黑衣的二皇子极为干练，威严之色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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